当Labubu在全球创造情感共鸣,掀起万亿情绪经济,一场关于情绪的艺术实验也在发酵。近期在上海展览的《未来情绪绿洲》,艺术家袁隆与其跨学科团队INOASIS结合脑神经科学、心理学、正念训练与人工智能技术,融入节奏光色、声景交互与空间装置艺术,构建一个多维度的沉浸式情绪体验空间,现场和参与体验者共同完成一场可触摸、可呼吸、可沉浸的情绪体验。
在这个算法不断解构意义、规训感知,将人类情绪压缩为可供预测与消费的数据流的时代,艺术家袁隆试图用算法解码人类情绪信号,在扁平化的数据荒漠里开辟一片“情绪绿洲”。我们与袁隆深入对话,探寻这片“情绪绿洲”的生成逻辑、技术内核及其所指向的未来图景。
以下是专访实录,经着陆TouchBase编辑整理:
袁隆 图源 | INOASIS
展开剩余93在算法时代,开辟出一片“情绪绿洲”着陆TouchBase:《未来情绪绿洲》的项目名称本身带着一种独特的艺术诗意,似乎也有一些隐喻,能否请你阐释一下项目的核心愿景是什么?它试图回应什么样的时代症候?
袁隆:我们的核心愿景,是在当下这个被算法高度压缩、扁平化、单一化,充满不安定感与信息过载的环境中,开辟出一片“心灵绿洲”。我们借助艺术与科技的力量,创造一个多感官交织的沉浸式场域。参与者可以通过灯光、声音、气味与其实时脑波数据的深度互动,获得一次私人化的情绪探索与安放体验,这本质上是对抗算法同质化、重建个体情绪感知主权的一次尝试。
着陆TouchBase:实现这种深度个人化的情绪交互,技术是关键桥梁。我们特别好奇,项目如何将体验者抽象而隐秘的“情绪”,转化为可被系统感知、响应并最终引导的“生态语言”?背后的核心技术逻辑是怎样的?
袁隆:这依赖于一套基于脑神经多样性(Neurodiversity)和多感官设计(Multi-sensory design)的复杂交互系统,分为四个维度实现:
第一个维度是神经信号的解码:现场交互始于一个高精密度的脑波环。如果只是单纯监测脑波状态和瞬时数据,现在有很多的成熟技术,而我们差异化的部分在于运用“脑波趋势算法”,它能精准捕捉并解析体验者情绪波动的动态演化轨迹,能为后续体验者个性化的情绪干预奠定基石。
二是听觉维度的体验:现场提供一副蓝牙耳机,一方面是提供沉浸式音乐,结合人的脑波数据动态调节音律,营造情绪安放空间,另一方面则是充当“AI情绪教练”和体验者进行对话。区别于成熟的AI对话机器人(如ChatGPT、豆包),它能够通过“脑波趋势算法”识别用户情绪动态,并进行正向心理引导。
第三个维度是灯光装置和香氛设计。当接收到体验者的情绪数据时,灯光装置并非是机械映射情绪(如“情绪不好=蓝光”),色彩组合、明暗强弱与节奏律动的多维变化,构建出对个体情绪状态更为细腻、动态的感知回应机制。这个背后是根据色彩心理学理论来帮助体验者调节心理状态;香氛部分则联合“叙事”气味设计团队基于五种不同的情绪开发五种对应的香型,参与者选择香型的过程本身即是自我疗愈的仪式,让气味分子直接作用于嗅觉系统,强化情绪疏导效能。
第四个维度是我们做的视觉隐喻: 因为我们INOASIS品牌本身就叫做灵感绿洲,我们现场的整个装置以“绿洲”为核心视觉意象,呼应品牌“INOASIS(灵感绿洲)”的理念。
听觉装置 图源| INOASIS
香氛 图源 | INOASIS
灵感绿洲 图源 | INOASIS
着陆TouchBase:你强调的“脑神经多样性(Neurodiversity)”,我们应如何理解这个概念?
袁隆:Neurodiversity(神经多样性)是当前艺术与设计领域中备受关注的前沿概念。它主张以非病理化的视角理解大脑功能的多样性,包括注意力缺陷障碍(ADD)、注意力缺陷多动障碍(ADHD)、自闭谱系(ASD)等神经差异状态。在这一语境下,神经差异被视为人类认知与感知的一部分,而非必须被“修复”的缺陷。
我前两周刚参加伦敦Clerkenwell设计周,深刻感受到“神经多样性”已成为艺术与设计领域的前沿关键词瑞银网配资,但真正聚焦这块的项目仍凤毛麟角。
原因在于它有一定的难度:脑神经本身没有常态模型,每个人的脑神经数据图谱都是独一无二的,要基于每一个人的数据基础才能去做分析。我们的多感官体验设计则是必须基于每个个体实时的、独特的数据流进行分析和响应,而非套用某种扁平化的标准模板。
着陆TouchBase:回到项目的视觉核心“绿洲”,你选择使用真苔藓来构建微观生态,而非更“便利”的人工材料,背后蕴含着怎样的生态与人文思考?
袁隆:主体采用经过脱水处理的真苔藓来构建岛屿生态,其实是源于人从自然来、人类与自然的基因联结的信念——即便历经多次工业文明冲刷,人对自然、草木的亲近感仍刻在DNA里。现在很多人说的“森林浴”其实也是这个道理,科学研究表明植物释放的杀菌素(Phytoncides)具有抑制大脑炎症的潜力。当观众置身这片苔藓绿洲时,收获的不仅是视觉体验,也是一场精神与生态可持续同频共振的“微观森林浴”。
观众穿行在苔藓绿洲中 图源 | INOASIS
着陆TouchBase:使用真苔藓等自然材料,体现了强烈的生态关怀。这也引出一个现实问题:当巡展结束,这些装置组件将去往哪里?
袁隆:可循环性是我们设计的底层逻辑。我们现场的材料选择也以精简、可再生、易回收为准则。例如,我们舍弃了传统的展墙,创新性地采用结构支架+布面的组合。所有有效信息印刷于布面,拆卸后打包,即可无损投入下一次展览,实现真正的零废弃循环。
着陆TouchBase:这种巡展模式是否带来了更高的成本?
袁隆:按照我们这次的做法,肯定是比直接做一块展墙是要贵的,应该至少贵了一倍的价格。一般展墙的材料,大部分是一种廉价的压缩木材,展览结束之后都是直接拆掉,尤其是做异形展墙就真的没办法重复利用了。现在可能有一些展墙的基底可以重复利用,或者是后端有一些能够回收处理,但那是另外一个话题了。
着陆TouchBase:这种追求可持续的巡展模式,相较于一次性搭建成本显然更高。这触及一个普遍困境:“越可持续越昂贵”。当环保成本部分转嫁给消费者或合作方时,你如何看待这一困境?又如何论证这种“溢价”的价值?
袁隆:这需要区分产品属性。如果是艺术品维度,消费者购买的核心是其独特概念与精神价值。只要价值传递足够深刻,可持续带来的溢价会被接纳。如果是商品维度,关键在于是否切中真实、迫切的人类需求。可持续不能是空中楼阁。脱离人的核心需求空谈可持续溢价,让消费者买单是困难的。产品的价值根基,必须首先建立在解决用户痛点、满足深层需求之上。
着陆TouchBase:这非常精辟。那么像《未来情绪绿洲》这样融合科技、人文关怀与可持续理念的艺术项目,其生命力不仅在于展览本身,更在于能否走向更广阔人群,产生持续社会价值。你构想了哪些路径来实现它的深化与扩展?
袁隆:这个事情我有三个维度的考虑:
一个是艺术体系本身的考虑。首先它会成为一个长期的艺术项目,这套装置不仅是独立作品,其底层架构将作为基础,持续支撑我未来艺术体系的迭代和深化。
第二是商业价值的落地。To B商业化方面,项目展览后,现场反馈高度适配寻求差异化的购物中心、高端康养机构类的商业空间,在提升用户粘性、塑造空间独特氛围方面潜力巨大,可成为空间的核心情感资产。To C的部分,我们正在规划把它变成一个轻量化桌面设备(非医疗用途),目标是打造成个人桌面的“微型情绪绿洲”,让用户在日常工作生活场景中也能便捷地获得实时的情绪疏解与支持,及时释放压力。
第三个维度我们还没有公开说过,是在行业赋能的考虑。当前艺术设计领域的大趋势,正是深度挖掘情绪价值与打造多感官体验。从色彩心理学、脑神经理论到空间温度感知,众多品牌(如欧普照明与马岩松老师的“太阳”项目)都在朝此努力。所以我们这一整套“神经多样性多感官生态系统”恰恰能提供底层方法论与数据支持,能科学验证色彩、光线、气味、声音等要素对不同神经类型个体的情绪影响规律(如:什么样的色彩是适合公众的,什么样的光线是更优的?什么样的气味是合宜的),从而为整个艺术设计乃行业提供底层赋能。
02“小宇宙”若混乱崩塌,遑论“大宇宙”可持续着陆TouchBase:这次为什么想做关于情绪的艺术项目?
袁隆:我觉得其实人的情绪改善还是挺重要的。现在处于一个焦灼的时代,人必须安顿好自己,才可能关怀世界。不是有句老话说的“先爱己再爱人”嘛,从这个角度来说,心灵可持续就变得非常的重要,它是一个人的内核。如果连自己的情绪都一片混乱,谈何照顾他人与环境?这也是东方哲学中谈到的“小宇宙”与“大宇宙”——若人的内心秩序崩塌,遑论构建外部和谐。
现在流行谈生态中心主义、非人类中心主义这种概念,我觉得这里有两个伪命题。第一是认知僭越,人没有办法把自己变成一个蘑菇、一棵树,没法真正站在自然的角度去思考事情,所谓的自然视角往往也只是人类的认知投射或诗性建构;第二是人类本身的脆弱性,放在整个地球历史上瑞银网配资,人类存在的时间极其短暂,远不及恐龙或很多世上现存的物种。
地球远比人类强大得多,人类自身更脆弱。我一直坚信,其实环境本身它不需要人的保护,我们谈环境可持续,归根到底是人类对自身未来的理性关照。
基于这样的逻辑,我觉得人的情绪是很重要的,情绪健康,是人类持续存在的最底层支撑。若人类自身失去了存在的容器,宇宙是否有中心便岂不也成了无谓之问?情绪安顿,是我们面对这个复杂世界的起点。
着陆TouchBase:你对环境保护议题的探讨很早,尤其是2019年《塑料纪》影响力巨大,但当时你选择的是更偏向学术领域的科技馆而非商业画廊,这是否是一场豪赌,背后又有怎样的考虑?
袁隆:我当时确实有两个选择,一个是在上海某顶级商业体的美术馆展出,他们为我提供了200平方米的场地和整整一个月的展期。要知道据说那里的活动场租高达20万元一天,可见这份支持诚意十足,我也非常感激。
但最终,我选择了国家一级博物馆——上海科技馆。这个决定基于多个维度的考量:艺术项目聚焦生态议题,而在平台受众的广度、科研背景支持以及主题契合度等方面,这座国家级场馆都具备更高的适配性。馆方提供了逾1000平方米的展示空间,我也因此临时将原方案扩容数倍。展览也从2个月的时间,后因反响热烈延期1个月,跨越了整个暑假。
其过程充满挑战。让从未涉足艺术临展的国家级一级博物馆迈出第一步,意味着不小的责任和风险。我们经历了一个异常严格的审核过程,反复开会、反复修订,直到布展前才真正敲定。其实在这个过程中,我逐渐发现科技馆的领导们非常有情怀和学术追求,他们给予了我很大的信任与支持。他们是破冰者,而我成了第一个在科技馆做艺术展的人。
我记得当时有位老师傅还纳闷,为什么我会选择这样一个相对人流较少的展厅。但事实证明,这个决定是正确的:作为一个公益项目,我们几乎没有任何媒体宣传预算,却收获了诸多主流媒体的主动关注。
着陆TouchBase:《塑料纪》的成功有目共睹,为何后来没有延续推出2.0版本?是遇到了什么瓶颈吗?
袁隆:(笑)确实有点懊悔没有2.0,或许是“做伤了”。回顾那时,整个项目周期长达一年,最后四个月才突然发酵。就等于前七八个月的时间里,我几乎是独自一人在黑暗中摸索,寻找资金、场地、合作伙伴,承受着巨大的不确定性和无望感。对于当时的我来说还是太难了,整个过程完全是自己“摸着石头过河”,纯靠一股Passion在支撑。未来会不会有2.0,我想,还得等一个恰当的契机。
着陆TouchBase:你提到支撑你的是“Passion”,能否具体描述一下,当时驱动你的那股力量源自何处?是什么景象或事件点燃了它?
袁隆:其实也很简单,我在早两年的时候也在关注环境问题,当时偶然看到了一组来自美国摄影师Chris Jordan在2009年拍摄的照片——腐烂的海鸟尸骸腹腔中,塞满像塑料瓶盖、打火机等日常废弃物。
《中途系列》,Chris Jordan 图源|INOASIS
震惊之余,我本能地质疑是摆拍,为了验证真实性,就通过邮件联系上了美国海洋保护协会,才得知这组照片背后是信天翁的故事,事发地中途岛(Midway Atoll)。得到的回复和佐证照片令我深受震撼——因为中途岛在二战之后几乎是个无人岛,像塑料瓶盖、打火机这种人类日用品却出现在这里,人类的消费幽灵,居然蔓延到了太平洋一个孤寂的角落。
这场求证也催生了《塑料纪》艺术展,我策展的时候还联络上了Chris Jordan,邀请他的系列作品来华完成了亚洲首展。他无偿授权所有照片,这份信任让当时经费拮据的我深受震动。他在是一个特别有影响力的影像艺术家,关于海洋塑料污染的话题,其照片都是Google搜索排名排前位。
所以艺术作品拥有一种天然的传播能量。我在中国上海,通过一张照片、一组摄影作品知道了这个事件,推动我发起了《塑料纪》国际艺术展,那一刻我更确信,艺术的火种,跨越山海,或能燎原。
艺术展览的亮点之一《巨环》(Huge Ring)袁隆 图源|INOASIS
着陆TouchBase:你后来发起的另一个全球艺术项目《可持续共鸣体》则聚焦于“声音”的联结力量。项目运行以来收集的数千条“声音单元”里,是否有令你特别难忘的片段?
袁隆:印象深刻的声音有很多,每隔一段时间我们都会进行更新。例如,一位也门工程师的颂唱,尽管我听不懂他的语言,却能在音律中感受到一种蓬勃而真挚的爱。
还有人类学家简·古道尔博士(Jane Goodall)也贡献了她的声音。作为全球环境保护领域极具影响力的思想者,她已年逾九旬,声音却依然坚定而有力。去年,当她本人听到这段声音时,露出了孩子般的笑容。
这些来自不同文化与背景的声音,共同汇聚成一个巨大的共鸣体,彼此回应,彼此激发,构成了一种跨越语言与地理的精神聚合。
项目开始于2021年,那会儿,深感人们可能需要一种跨国界、跨物种的聚合力量。当世界割裂加剧时,我们选择“声波”作为联结媒介,因为它最原始——声带震动先于文字诞生;它最平等——哪怕是残疾人都能通过击打乐器来发声;它最忠诚——方言、停顿、力量感、语气感,都是算法无法伪造的生命指纹;它最深刻——是思想的第一载体,也是情感穿越语言的通道。
2023年展出时,那些声波在展厅中交织成星链般的能量网——我们希望在生态危机面前,人类依然能通过最古老的振动,找回生命共同体的温度。
“可持续共鸣体”2023年展出,袁隆团队向全球各界收集1500多条“可持续之声”,声音经处理后,使用可持续材料3D打印成一片片“声音单元”,最终拼搭汇聚成大型艺术装置。
着陆TouchBase:未来,你有哪些新的艺术探索方向?
袁隆:今年下半年,我有一个全新的独立艺术项目,大概预告一下:这是一个基于虚拟叙事的沉浸式实验性的艺术展,故事设定在3000年后地球崩塌、物种大灭绝的时代。通过虚构的未来生态图景,我希望超越当下环保议题的刻板表述,以更自由的创作维度探讨文明与自然的共生可能。我还是挺享受这种虚构的方式,这像是一场为人类寻找宇宙坐标的镜像实验。我觉得人还是要找到自己在整个宇宙时空中的一个坐标,这关乎文明的终极命题:我们是谁?将去往何处?
另外两个项目还是会持续深耕,《可持续共鸣体》已经悄然进入了自发传播的轨道,展览的频率越来越高,影响力也逐步扩散开来。不知不觉间,它已穿越六个国家、十座城市,横跨四大洲。我能感受到它在持续发酵。说起来,本月底还将在北京当代唐人艺术中心展出。《未来情绪绿洲》则会基于整个体系来深度挖掘、系统化探索,令人兴奋不已。
着陆TouchBase: 你提到的“人要找到自己在宇宙的坐标”,在你看来,为何现代人尤其需要这个“坐标”?我们又该如何去寻找它?
袁隆:这也可以说是我做“情绪绿洲”乃至上面提的那个虚构项目的深层原因。我们正卡在历史的夹缝里——黄金时代已逝,白银时代未知。我不知道怎么定义这个时代,它对人的挑战是空前的:我们沿用着几万年前狩猎采集时期的身体结构,却要在数据爆炸、算法制导的系统中生存与决策。异化正在发生,而这场异化,将不可避免地作用于我们的情绪、认知乃至人之为人的感知能力。
更大的背景是,整个环境(经济、技术、生态)处于剧烈变动期,人类的位置感也在不断晃动。过去,信仰体系曾是个体的精神锚点。如今许多旧有信仰在加速崩塌,很多人陷入“不知该信什么”的虚空。所以下半年我想做的那个展,其实也想探讨一个有趣的可能性:未来的人类,会不会将AI奉为新的“神”?毕竟从文明史来看,人类长期以来便有一种倾向——为自己所创造的某种“全能之物”赋予神性,并将其作为秩序与意义的投射。AI是否会取代这一位置?如果会,那它带来的将不仅是技术变革,更是对亲属结构、家庭关系甚至情感伦理的根本挑战。
我们正处于一个个充满迷思的节点。坐标的迷失带来迷茫,甚至可能导致自我瓦解。因此,努力重新定义这个坐标至关重要。这其实是贯穿人类文明史的终极追问(Where Do We Come From?Who are we? Where are we going?)。没有这个坐标,人类这个物种将难以安身立命。
03结语在整场对话中,袁隆对人类情绪、生态议题的剖析冷静而深刻,唯独当谈及触发他2019年策划《塑料纪》的缘起——那些肚子里塞满塑料的信天翁尸体照片时,他的语气明显沉重下来。而联系起这次和接下来的艺术项目,袁隆的艺术构想里似乎蕴藏着一种隐晦的逻辑探索:与其说他将生态视为“情绪的解药”,不如说他在构建一种新的感知生态系统——一个让人类意识重新与环境共振、情绪在共感中获得回应的场域。当个体在其中寻得安宁与力量,这种以自我关怀为起点的情感收益是否就能与生态保护形成一种互惠关系?
在他的未来艺术图景里,人的情绪是一切的起点。他坚信,脱离人的需求与情感去空谈保护自然或可持续,皆是伪命题。在这样焦灼的时代,从安顿好每个个体的“小宇宙”出发,尊重人性的脆弱,我们才有可能在浩瀚时空下找到那个属于人类通往可持续未来的坐标。
撰文 | Canamy
编辑 | 国佳佳
排版 | 张嘉嘉
题图来源 | INOASIS瑞银网配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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